12.11.09

Robert Enk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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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意外的參予了一場哀悼會

星期三晚上我總是會到Hannover的Stadion Bad游泳,Stadion Bad就在足球場AWD Arena的旁邊,每次晚上經過的時候總會看到那閃亮亮的Hannover 96足球隊紀念商店。看見裡面光鮮亮麗的紀念品,每每想起路上的行人,只要看見他們穿戴著Hannover 96的服飾圍巾,就知道今天一定又有活動了。

Robert Enke前天因一場意外過世了,享年三十二歲。我不認識他,但是昨晚在AWD Arena附近成千上萬哀悼他的人一定都認識。他是個成功的守門員,球迷們一定有好多話想和他講。走進Stadion Bad之前,我在人群中看著千萬燭光在手中閃耀,看見他們照亮男孩與女孩頭髮,照在年輕帥氣的臉上,也同樣的照出歲月在眼角的溝痕,眼裡默默的哀傷。於是我在想,到底是甚麼形式的悼念讓他們一同出現在這裡,帶著同樣的圍巾,看著電視裡轉播在Marktkirche的安魂彌撒,今晚過後,他們又會在哪裡?

於是我想起了已故的親人,想起他們墳前的模樣,或是想像他們現在墳前可能的模樣,想起居所旁的墓園,每日清晨出門時總會看見手持花束的人,在對他們有些意義的日子裡攙扶著日漸鬆弛的臂膀或是益加圓潤的拐杖;想起了他們在生前曾對我說過的話,常問我的問題,想起也將有人步著他們的路,即使不同於Robert Enke有連同我般的陌生人陪伴。

於是我也想起彌撒在聖餐禮前會說的話:
『晚餐後,他同樣拿起杯來,又感謝了你,交給他的門徒說: 你們大家拿去喝: 這一杯就是我的血, 新而永久的盟約之血, 將為你們和眾人傾流, 以赦免罪惡。 你們要這樣做,來紀念我。』

是以神也需要人的陪伴與紀念,更何況是人。

離開Stadion Bad時已經將近十點了,聚集在AWD Arena外的人群已經散去,留在空曠廣場上的是片片成千上萬的燭火,零散擺置的花束,還有上面用簽字筆寫滿名字和話語的圍巾,在燈與影之間,搖曳的火光點點很小很美,還有些人圍在旁邊,悉心地在昂貴的紀念圍巾寫上更多想要對Robert Enke說的話,更多的哀悼與祝福,在一切都要散去的時候,讓這一幕烙印在我的腦海中,是讓我停止詢問你我為何都需要被哀悼、被祝福,與被紀念的時候,只因為直到不需要再追究甚麼的時候,真的情感才會流露,我才真正感同他們留在寧靜空氣中的哀傷。

星期六晚上,Hannover的Marktkirche有場音樂會,是Maurice Duruflé的Requiem,是我最喜愛的一首安魂曲,即使我無法到場,就在我心裡當作是紀念意外過世的Robert Enke吧!到時會有多少人在會場上想到他呢?我想我還是不要再問了。

1 則留言:

  1. 這幾天報紙的訃文全都是Robert Enke,昨天長達8頁大大小小的訃聞都是給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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