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4.12

放射愛樂探險


柏林新興表演藝術場地

RadialPhilharmonische Expeditionen
- Ein Tag mit Musikern der Berliner Philharmoniker (
與柏林愛樂音樂家的一天)

Radialsystem V
So 15. April 2012 14-18 Uhr
Kammermusiksaal
So 15. April 2012 19-23 Uhr

看到這場節目就在想,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場音樂會可以從下午兩點到晚上十一點?事實上這不僅是一場音樂會,而是一個由一系列音樂表演組成的活動。下午14-18是在柏林正夯的表演場地Radialsystem V (放射系統五,名字就很奇妙),晚上19-23則是在愛樂小廳,所以基本上是八個小時的活動。當天演出的音樂家都是柏林愛樂的成員或成員的友人。

在RadialSystem V的節目總覽

Radialsystem V是個相當有機的空間,這次的節目設計可以讓觀眾在六個不同的場地聽音樂;其中船上和屋頂閣樓是兩個特別場地,由於位置有限,觀眾需要擲骰子贏了才有辦法拿到票;我可惜運氣很差擲了好幾次都沒贏,所以沒辦法到船上去聽contrabass二重奏,和骰官硬凹了屋頂閣樓的票。所有的時段都有三四個場地同時都有表演,觀眾可以在一個節目開始之前入場,不可以中途入場,但可以提前離去趕場到別場表演;也可以選擇在大廳看音樂廳裡面的實況轉播。

我聽的第一場是柏林愛樂的六個打擊演出Steve Reich的作品(Music for Pieces of Wood Piano Phase),標準的極簡風,配合得無比精準穩當,只能說是非常厲害,而且都還背譜演出。不過可惜是給兩台marinbaPiano Phase還是有打錯幾個音,但是真的非常厲害了。

第二場是奧地利作曲家Friedrich CerhaEine Art Chansons“(一種香頌)的選粹。是給低音大提琴、鋼琴、打擊和歌者的作品。那天一口氣唱了19首歌,但是每一首都非常短,總共只花了30分鐘左右。有趣的是歌名和歌詞都很爆笑,像是第一首hörprobe“(試聽)就的確就像是在試聽一般只聽得到一些簡短的片段;很多地方讓人想到同樣是奧地利作曲家HK GruberFrankenstein! ,但是我還是覺得Frankenstein!的經典程度就像是普羅高菲夫的古典交響曲一樣無可取代。

接下來大概有30分中的休息時間到我想聽得下一場Le Musiche,我就在大廳內吃了塊蛋糕喝了喝咖啡,然後很悠閒的到另一個場地Studio A,才發現地上竟然擺滿了瑜珈墊和枕頭,原來是給大家躺在上面聽音樂的!在Studio A可以俯瞰柏林的Spree河,對面還有廢工廠,很有東柏林那種舊時代的美感。下午天氣很好,這場演奏了年輕座曲家Thomas Adès寫給弦樂四重奏的Arcadiana,躺著聽還滿享受的,而且曲子雖然現代但也不難聽。不知為何眼皮就沉重的閉上,等我再次回過神來後就已經結束了();從瑜珈墊起身的時候看見玻璃窗上反射著Spree河的波光,那瞬間的美感真讓人錯覺自己身在Arcadia的異境。難道這瞬間就是這個表演的目的??

第四場就是特殊場地屋頂閣樓“(Dachstube)的音樂會;首先觀眾要先爬到一個很小的屋頂閣樓裡面,裡面真的就是很破,擺了一架豎琴,原來是小提琴和豎琴的二重奏。我覺得兩人大概沒有花太多時間練習,所以音樂本身不算太吸引人,豎琴家在某些較為困難的片段都還不是演奏得很熟練。但是曲目很有趣,三首作品的作曲家都是豎琴家。先是巴洛克時期Deonardo Vinci給豎琴和小提琴的奏鳴曲,再來是Robert Nicholas Charles Bochsa的夜曲,有非常精彩的豎琴華彩片段,可惜沒有練得很熟。最後一首是還活著的豎琴家兼作曲家Josef Molnar以日本民歌為根基所作的幻想曲,Molnar長年住在日本,演奏這首作品的小提琴家Amadeus Heutling還在這次柏林愛月的亞洲之旅與他通了電話,希望他再寫首給小提琴和豎琴的作品。音樂還滿有趣的,可惜被演奏得有點過份西方,很多日本音樂特有的風格和精神都不見了。

奇怪的是下午的節目單是免費發送,但到了晚上在小廳卻要收費2EUR(明明上面還寫了“Freier Verkauf“)。不過還好我下午已經拿了節目單了,才不會不知道到底在演甚麼。

從第一次進去的興奮到現在的熟悉

晚上在小廳得曲目都很罕見。而且四個小時四場演滿,中間都只有5-10分中的休息,其實滿累人的。第一場全是德國首演或是世界首演的新音樂。第一首是Lei Liang (估計是中國人)名為Gobi Gloria的弦樂四重奏。我覺得寫得很好,以五聲音階為基調加入了現代元素,很有特色,可惜我覺得還有些保守,沒有辦法給人強烈的印象。第二首是Sean Friar寫給大提琴獨奏的“Teaser“,基本上有點像是揉合了極簡與一些現代演奏技巧的作品。獨奏者Richard Duven拉得很好,讓曲子很有生命力,只不過在看過大大小小的現代作品之後,只覺得現在的新音樂要能讓聽眾在音樂會過後留下印象是件很困難的事情;不過也許我們也不需要留下甚麼印象,畢竟去聽音樂會就是去感受音樂的瞬間,事實上我在聽過這麼多音樂會後,還有幾場,或是幾個瞬間是真正能讓我記得的?第三首是Kurt Rohde所寫“Three Edutes for mixed ensemble“的首演。這首相當長,但我實在沒有任何印象。因為我覺得還滿無聊的,甚至比Wolfgang Rihm很多亂寫的音樂都來得無聊很多。有趣的是看見平常吹長笛的Michael Hasel指揮。

跨越很大的時空尺度,第二場只有兩首古典時期作曲家Johann Matthias Sperger的作品。這位18世紀中的奧地利低音大提琴家兼作曲家給中提琴和低音大提琴的二重奏堪稱是一絕,沒想到這兩種樂器這麼搭,而演奏的時候兩人之間的火花和對話真的很讓人著迷;尤其是第二樂章的浪漫曲,好到讓我覺得若是有現場錄音的話絕對可以成為流放孤島時必備的30張古典CD“之一。第二首是給低音大提琴和大提琴的奏鳴曲。一樣是很動人的演奏,但是可惜就沒有第一首那麼驚豔。雖然他與莫札特是同時代的人,但他的音樂相較於莫札特他的音樂好像深沉了一點。有機會應該要收藏一下他的CD作品。

第三場則是到了浪漫時代,August Klughardt的蘆葦之歌(Schilflieder),給Oboe, Viola和鋼琴的三重奏。也是非常罕見但卻優雅的曲目。Oboe是柏林愛樂的首席Jonathan Kelly,完美的聲音,流暢的演奏,只能說他們也都是一流的室內樂演奏家,音樂性超好,很會營造氣氛。第二首是Charles Martin Loeffler給相同編製的兩首狂想曲,我之前沒有聽過,但同樣相當令人滿意。只不過這天十在聽了太多音樂了,最後也有點麻痺。

好在最後一場是輕鬆的皮耶左拉加上改編一些舊音樂。擔任手風琴的Bettina Hartl超有fu的,別看她小小一隻,但拉起琴來那種韻味十足,相較起上次看皮耶左拉六重奏中手風琴手洗鍊的浪子風,她的演奏有一種柔媚和細膩之美。

雖然晚上的室內音樂會都很棒,而且我也坐在第一排正中間最好的位置,但是一整天這樣體驗下來也是累得很。週日的晚間十一點,想著今天的體驗,其實,如果我只是想藉由探索世界的過程來尋找自己,也許我還需要花更多的時間與自己相處。但其實自己也該明白(或說承認),缺乏的其實一直都只是不屬於自己的東西,而我卻始終在尋找該屬於自己的。
這樣是不是有點本末倒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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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12

威爾第 – 茶花女與唐卡羅


Die Deutsche Oper. 二樓寬敞的大廳

La Traviata, oper von Giuseppe Verdi
Libretto von Francesco Maria Piave, nach dem Drama »La Dame aux Camélias« (1852) von Alexandre Dumas d. J., nach seinem gleichnamigen Roman (1848)
Staatsoper Hannover Freitag, 13.04.12 , Premiere am 17. September 2011

und

Don Carlo, oper von Giuseppe Verdi in vier Akten
Libretto von Joesph Méry und Camille Du Locle nach Friedrich Schillers Tragödie
Uraufführung der italienischen Fassung von Achille de Lauzières am 10. Januar 1884 in Mailand
Deutsche Oper Berlin,  Samstag, 14.04.2012, 18:30 Uhr, Premiere am 23. Oktober 2011

連續星期五和星期六兩天去聽威爾第的歌劇實在不是我的風格。但是有機會在這麼香近的時間內比較兩齣作品和兩個歌劇院,實在是一件頗為有趣的事情。首先這兩個都是當季(2011/12)的新製作,所以舞台詮釋都很現代。Hannover的茶花女事實上是一齣獨角戲,從頭到尾只有女主角Violetta在台上,偶爾還會跑到台下來,其他的歌者和合唱團都在觀眾席、場外或事後台演唱。這對女主角是真的非常大的挑戰,而女主角當天的表現也的確非常敬業,但這種詮釋風格雖然令人驚訝,但也許不讓人驚艷,至於要說好還是不好,我只能說這真的見人見智;不過我猜測導演會這樣做的重點是要傳達從頭到尾Violetta那種無人能夠理解她有多痛苦的孤獨。很難得的看到了樂團在歌者後方,雖然隔了一層薄幕但有種格外清澈的音響效果。Berlin的唐卡羅則是很典型的現代佈景,舞台上有有四塊冷冰冰的厚牆,空中也有四塊吊起的同樣的牆,很有機的示意了該有的場景元素,還不時的透過牆間透出的燈光顏色來指示氣氛,有些時候看起來像個巨大十字架有很濃重的暗示效果,只能說是非常簡結有力卻又富有高貴的質感。

原本還怕沒票結果得到一個真的很棒的位置

由於有學生票的優惠(漢諾威9 EUR柏林13EUR),這兩場我都坐在歌劇院最好的位置;我只能說漢諾威歌劇院的規模較小,樂團各聲部都能聽得清清楚楚。Deutsche Oper樂團程度明顯比漢諾威好,劇院也比較大,聲音有辦法在空間內擴散比較有交響樂團的感覺。其實歌劇院的歌者都唱得很好,但Deutsche Oper還是勝過Hannover一籌;不過漢諾威的布景和表演常常是很令人感到驚奇的,相較之下,德意志歌劇院的布景雖然也很成功有效果,但就顯得中規中矩。至於威爾第的音樂或事故事內容本身,即便很多詠嘆調都唱得非常迷人,我覺得我還是對義大利經典歌劇感到有些距離有些障礙;我希望這不僅是語言的緣故。不過每次聽義大利歌劇都會想到很久以前某次團練時王老曾經講過,還是義大利人會寫旋律;我希望他講的是普契尼而不是威爾第,因為相較於普契尼的最後三齣歌劇,威爾第的音樂到現在不知為何我都還是覺得很無聊。

但是畢竟Simone和我說過,即便他認為我對器樂音樂有著無懈可擊的品味(如果品味可以這樣形容的話?),關於歌劇,我還有很多要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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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4.12

三便士歌劇


在Berliner Ensembler側廳的Brecht房間

Berliner Ensemble
Bertolt Brecht: Die Dreigroschenoper
Musik von Kurt Weill
Gespielt von dem Dreigroschenoper Orchester

回到柏林後的第一場竟然就是我一直想看卻沒機會看的三便士歌劇。這齣應該是我第一齣全部聽完的歌劇,一直都很喜歡,而且還是原汁原味由布烈希特自己的劇團Berliner Ensemble演出的!這個演出在兩年多有去香港藝術節巡迴,我那時有推薦好友冠妃去看,而這次剛從香港與她重逢後的第二天竟然就在柏林看到了,也算是種巧合。

原本想要去聽巴倫波因在國家歌劇院上演的Lulu,好險我沒去傻傻的排隊,因為我想一定排不到學生票。於是可愛的維安學妹就被我拉去看三便士歌劇了;很可惜我們票賣得太好我們已經很早去了確也只買得到站票,不過也算是第一次體驗到站票的感覺。

樂團“Das Dreigroschenoper Orchester“聽起來就是個詮釋這個作品的權威,但是實際上要是把它想成一個有多講究的樂團就真的錯了;樂團本身就是鬆鬆散散,樂器演奏也是常常一人擔綱多角,十足的有所謂乞丐歌劇的小酒館風格,非常對味。

三樓俯瞰二樓大廳


劇情本身其實已經很熟悉了,不過看現場還是很有感覺。我超喜歡Meckie Messer那段的佈景,背後有七八個大小光圈忽明忽暗會旋轉會忽快忽慢,整個就是kitsch到一個恰到好處。當天晚上觀光客超多好多不講德文的法國人年輕人(不知道他們去幹嘛),演員都還是一樣的認真;不過感覺很像上次看丹頓之死的時候一般,發現自己很難分辨演員的好壞;不過也有可能是因為我這兩次都坐在離舞台頗遠的地方,其實都沒辦法看得很清楚,所以也會因此少了很多體驗。下次有機會一定要找個能座到很前面的地方;不過這兩次去Berliner Ensemble都是大爆滿,雖然說廳本身也不大小小的很可愛,但都能感受到這邊的劇場活動是很熱絡的。這時就不禁會想到好友建成,很希望他來柏林,看看這個如此驚人的城市。

結束後匆匆回家,可惜沒時間再喝杯啤酒;不過畢竟之後的幾天實在喝太多,所以我還是不要每天都讓肝的負擔太大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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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SO & Martin Grubinger


23. March. 2012 @ National Concert Hall, Taipei
National Symphony Orchestra
SHAO-CHIA LÜ, conductor
MARTIN GRUBINGERMANUEL HOFSTATTER, percussion

K. Abe: Prism Rhapsody, for Solo Marinba and Orchestra
A.DORMANNSpices, perfumes, Toxins-Double Concerto for two percussionists and orchestra
MESSIAENLes offrandes oubliées
STRAVINSKYLe Sacre du Printemps

這次感謝好友毓嘉幫我買了這麼好位置的票,讓我這個Grubinger追星族就算到了台北也不放過他的音樂會。不過一場1000 TWD的音樂會雖然已經是超過我在德國付的票錢(Dank der Studentenermäßigung),但其實真的不算貴,而且位置還真的不錯,可以看他看得很仔細。

但其實是想知道,在德國兩年多了,幾百場音樂會這樣聽下來,再回去聽NSO的感覺是什麼;其實很想再看看滋養我整個大學時代的地方,我當年在這邊朝聖般地聽了柏林愛樂,看了葛季夫,目睹已經過世的羅斯托波維奇拉德佛札克,見過朗朗和帕胡德,想像自己站在世界的舞台上,而只想知道現在出去繞過一圈後再回來,感覺又會是什麼。



國家音樂廳還是一樣的美,雖然空間設計上不是很完美,沒有衣帽間(至少可以讓國中生寄放書包),中場也沒有足夠的酒水飲料供人選擇,只覺得可惜;但另一方面也算是了解到原來自己這兩年多來已經是如此習慣德國聽音樂會的模式:中場來杯小酒,可能是氣泡酒或白酒,啤酒和紅酒也都有,各種五花八門(相較於國家音樂廳無趣的選擇)的飲料,或是來些小食。這些在德國養成的習慣都讓我在國家音樂廳裡面感覺到自己的改變。還是讓人驚訝的,有這麼多年輕人來這裡。在德國這是不可思議的事情。中場還透過毓嘉讓我和焦元溥聊到了兩句打了個照面,還滿有趣的際遇。

Grubinger還有Hofstätter這兩首我其實都在德國現場看過了。安貝圭子的稜鏡狂想曲真的是木琴協奏曲上的重要曲目,曲子本身寫得也不錯,雖然很多時候有炫技的成分太高,但其實看得也滿開心的,呂紹嘉也非常厲害的帶著樂團跟著他微妙的速度變化。第二首香料、香水、毒素則是我恰巧整整一年前(三月24)NDR的大廳聽的,上次就還滿喜歡的,讓人覺得Dorman是個很有創意的作曲家;不過我覺得他的曲子不是很耐聽,所以如果沒有更進一步在結構和內容上的“Vertiefung ”(加深),很容易變成平凡的標題音樂。我的位置看/聽獨奏者很完美,但是樂團的聲音除了前排絃樂之外就完全飄在上空;所以下次要聽交響樂真要選個三樓正前方的位置才好。

下半場梅湘被遺忘的奉獻是很早年的作品,NSO演得算是中規中矩,也有些細膩之處,但是這就感受到他們的實力其實很不錯,但是和德國的樂團相比,大概只能說中級吧!(譬如說大概和NDR Radiophilharmonie差不多,但卻比NDR Sinfonieorchester差一點,不過也比漢諾威歌劇院交響樂團(呂紹嘉之前的樂團)好了。)春之祭是整場最期待的曲目,因為是我第一次聽這首的現場!這可是連在德國都很難得出現的曲目。感覺NSO演得很認真,皮繃得頗緊,很多地方都讓人聽的很開心。可是聽慣了柏林愛樂的木管這點大大提升了我對木管音色的挑剔程度,不過我想這點上也沒甚麼好說的;畢竟NSO當天已經讓人很滿意了,而去聽音樂會的目的就只是種娛樂自己而已,對樂團苛刻,是對欣賞音樂是沒甚麼幫助的。


付上玉照一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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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賓梅塔演出布魯克納第八號



15. March 2012, Berliner Philharmoniker
Zubin Mehta Dirigent
Anton Bruckner
Symphonie Nr. 8 c-Moll (Fassung von 1890) 

這次過了超過一個月才寫心得真的是很不該,其實很多東西都忘掉了。還好之後有稍微做一下筆記可以幫助回憶。導聆是Christine Mast女士,她其實都著重在放第八號交響曲不同版本之間的差異還有版本的錄音。也講了布魯克納的靈感來源,以及創作這首交響曲的目的(我都忘了,可能要重看節目本)

不過重點還是祖賓梅塔。其時我沒有特別喜歡他。他沒看譜,但指揮有點奇怪,不太按照拍子該有的方向打,常常是你以為他在打第二拍但實際上樂團已經在演奏第三拍了。不過開頭我覺得很棒,整個樂團非常精準。第二樂章開頭法國號首席Stefan Dohr的獨奏第一個音竟然爆了,差點讓人反應不過來,不過那瞬間聽眾席的氣氛有突然改變了一下,所以應該不是我聽錯。第三樂章演得非常無聊,相較於拉圖上次演奏第九號慢版時的驚喜連連,我只能說很多細節上梅塔的這場音樂會都很沒特色,延續到第四樂章,樂團仍然精準無比,但卻還是讓人沒有那種被快速音群洗禮以及被龐大音體震撼的爽感。我只能說真的很可惜。這也算是一個感人的音樂不僅在於完美的技巧的實例吧!

整體來講這個樂季聽了很多布魯克納的交響曲。拉圖表現的布魯克納與他在馬勒系列音樂會得到的負面評價簡直就是兩個極端,他的布魯克納詮釋是最讓我欣賞的。第二名是Christian Thielemann,不過他本來就是德奧樂派的能手,所以這點上並不讓人驚訝。至於梅塔的布魯克納就實在沒有絕對要聽的必要。這三場我都坐在相同的位置,所以基本上沒有音響上的差別。Kurt Masur指揮第七號也很不錯,但不是在同一個廳演也不是同一個樂團,所以沒辦法比較;但是他當時也是老到幾乎快走不動,動作也小,所以看他演布魯克納比較像看他的成分居多,至於音樂怎麼樣,其實我也真的沒有甚麼特別的印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