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4.13

Paavo Järvi, 柏林愛樂 & Frank Peter Zimmermann


13. April, 2013, BERLINER PHILHARMONIKER
PAAVO JÄRVI Dirigent
Frank Peter Zimmermann Violine
Ludwig van Beethoven, Symphonie Nr. 1 C-Dur op. 21
Paul Hindemith, Konzert für Violine und Orchester
Jean Sibelius, Symphonie Nr. 5 Es-Dur op. 82

上次聽Paavo Järvi是他帶領巴黎交響樂團到漢諾威巡演。由於上次有時差聽得相當勞累,對Järvi只留下了他的指揮動作相當經濟有效的印象。這次在完全清醒的狀況下聽他與柏林愛樂的演出,再次證實了這個印象。

這次的導聆是Grünewald先生,每次他的導聆都無法讓人留下深刻的印象。這次除了知道原來貝多芬也經過了一番掙扎才寫下了他人生中的第一首交響曲之外,其他很多故事都已經聽過了,所以也不覺得太特別。不過從HindemithSibelius他都先引用了Ardono對這兩位作曲家的批評,然後再放一段音樂。雖然這樣聽起來很不錯,但他都選一些讓人覺得和Ardono的批評似乎不太相關的片段(至少我覺得音樂中聽不出Ardono批評的典)。讓人覺得有點不著邊際。

上半場第一首貝多芬的交響曲演得相當不錯,是速度偏快但仍然相當經典的詮釋。據Grünewald先生的說法,去年貝多芬的音樂研究中 有些進展,學者認為貝多芬慢板樂章沒有以往想像的慢;不過我記得這怎麼好像在某次的音樂雜誌還是CD封面上就讀到了。不過激速的貝多芬交響曲我已經在上次哈農庫特的貝五中體驗到了,所以這次其實沒有甚麼太大的感覺。比較特別的是當天木管聲部的平衡相當 有趣,帕胡德的長笛聲音特別dominant,而Meyer (還是Kelly,已經記不清楚了)偶爾也會有這種傾向,不過感覺是刻意經營的。



Frank Peter Zimmermann還是一樣另人欣賞。上次是聽他演奏Martin­ů的小提琴協奏曲,留下相當深刻的印象。這次亨德密特的風格一樣相當適合他,但不知道為什麼,感覺他當天的演出有些保留,而不像上次那樣神采飛揚。不過基本上他的聲音還頗能與樂團抗衡,而且樂團的成員的精準程度都相當高,才有辦法在許多相當刁蠻的競奏橋段配合得那麼好。這次因為有兩位朋友堅持要在中場休息時給Zimmermann簽名,所以我也跟著去排隊要到了簽名,並且和他說:真的很希望看你演奏John Adams的小提琴協奏曲。他說他也喜歡,也希望有機會演出;不過個人是覺得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了。

下半場是西貝流士第五號交響曲,算是我交響樂的入門曲目(詳情請見慕尼黑愛樂的心得),所以感觸當然特別多。尤其當Järvi的詮釋讓我覺得相當不芬蘭的時候,我不禁要問自己,那我知道甚麼叫做很芬蘭的音樂嗎?其實我根本沒去過芬蘭(今年夏天才會),就算去觀光過,難道我就能更理解西貝流士的音樂嗎?也許能夠,但那頂多也是在想像中覺得自己似乎更懂了,但那似乎是如此的無關緊要。而莫名其妙的又聯想到欣賞音樂與品味優劣之間的關聯;然而我現在似乎覺得聽音樂/欣賞音樂與詮釋其實是一種尋找自己所需的過程。我想在西貝流士的音樂裡面聽到寒冷,是因為我期待自己的孤單能因為他音樂中寒冷的聲響而被同理,然而一個人大概沒有好幾個輩子的時間去求證這種自己的情感被音樂同理的感受到底是純粹內心的幻象還是作曲家在寫下這首作品時真的是在抒發如同聽者期待自己能被同理的那份情感。而如果這對我而言是個無解的問題(也許對音樂學專家不盡然是),那聽音樂會豈不是該要變成一種期待中樂透的儀式?不過當然每個人都有自己心目中的旺號與地雷,畢竟事實就如同一個人的聖經一樣,我們也都以找尋一個人的經典為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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